【昕雪】十面埋伏·7、哑巴
📌全员OOC，勿上升真人。妹妹们都是好妹妹
📌第一人称
📌古风，穿越，设定年代架空。皇女（昕）X舞女（雪）
📌有些梗取自现实事件，但解读和现实无关
————
第一章·云想衣裳花想容
7、哑巴
她不是在试探我。
我们同去参加青你二时，她也与我陌路相对过。我也许是故意的，她也许也是有心的。或许我们都没有这样的意愿，而是这风云变幻，人海翻涌，不愿往前走的两人就会被时光越推越远。终于有一天逼近正式录制的彩排后，她特意等我，等到了人潮退散，空无一人。她带着淡淡的困意抬眼问我：“你看到我了么，雪儿？”她认为我是累了，在全场上百人中没有认出她。“人太多了，我怕你始终看不到我。”
她……她……
她是谁？刘雨昕，还是三殿下？
我竭力想分辨清楚，但眼前越来越模糊。她的唇是我最喜欢的部位，薄，时而抿起，欲说还休，就显得更生动而隐秘。听说唇薄的人薄情，我不信。但我着实怨恨她为了彼时光明的前途，在出道夜对我说的分手二字。即使温柔，也不可原谅。
“我可能见过你。”我还是没有撒谎，看向她。三殿下凝视我片刻，示意我去转首看四帝姬，我看到她正在被渲甜甜地亲吻脸颊。她半阖着眼，面上不悲不喜的散发着我熟悉的冷艳，仿佛一切理所应当，这就决定了她这样的人注定是主人。当渲要亲吻到她嘴唇时，她用一指止住了渲。而后慢慢伸臂拢住，回亲到渲的耳边，像在细心雕琢些什么。
我看得面红耳赤，口齿生津。三殿下没有特别靠近我，但她在我身后问：“那为什么，你对我有些敌意。”
我低下头：“我不喜欢你的若无其事。”
我说这话时，并没有做好被上位者惩罚的准备，只是含着几分苦涩委屈，我都不知道我是在对谁说这句话。她再问：“你不愿意么，轻尘。”
我看着渲的笑脸，又是羡慕又是酸楚，愈发感觉到惆怅：“我不想那样。”三殿下没有打断我。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想跳舞，仅此而已。但我怕这个本事无用，不值一提……”春末的风吹过，我竟有些冷。抱住了自己的肩。“我好像除了这件事，别的事都做不好。”
三殿下沉默了会儿，一时无话。我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沉，她的温度自上而下的笼罩上来，那看似温柔的气息本质上肆无忌惮，窜进了我的鼻息作祟，在我的感知之上扫荡横行。
她把鹤氅留给了我。“荷包我留下了。如果你真的那样想跳，将来我会给你一个机会。如今…”她站起来垂首看我，“你还小。”她笑一笑，“多玩会儿，好么。”
她刚要走，又回头，那容色温和美好，阳光照耀。“你跳的很好。雪儿，多笑一下。”
我想我拒绝了一个好时机，接近三殿下的绝好机会。她的暗示近乎于明示，我后悔了无数次，数不清。唯一庆幸的是还好我没有答应，春光依旧温暖，鸟儿仍在歌唱，赵棠抱着画挂着笑脸回的家，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有任何一丝异常。当然，我也不打算透露给她。
后来我特意问了问她关于渲的事。
“她啊，”赵棠一边吃芙蓉糕，一边说，“那个小哑巴，是四姐姐捡来的。”她知道我会惊讶，特意让我也吃糕，随手遣散了我们身边的奴仆。赵棠即使是个看上去天真骄横的孩子，在人情世故上她向来拿捏得死死的。
“是被毒哑的。具体的……我答应了四姐姐，不能说。”她抱歉一笑，但并不是对我抱歉似的，她是在抱歉她有时不想说，随意找个借口。“你怎么对渲感兴趣？”
我长嗯了声：“我只是听说过她，上次又见了。她不能说话…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赵棠却不以为然，直接反问：“会说话了，就能过得好？”我被问得哑口无言，竟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，嘴里的糕也停下。“正是因为渲是哑的，面对四姐姐的救命之恩，她才别样满足，天天快乐。这就是四姐姐想要的。”她托腮笑起来，打量着我，“而四姐姐只用花费一点点的喜爱。如果是个常人，恐怕会妄想得到全部的爱吧？”
我怔怔点头。她毫不遮掩：“我就想得到三殿下的全部。”
我没有背叛赵棠，我这才反应过来。幸好如此，不然被这样一个姑娘盯上也足够让我心有余悸。她自顾又想了想：“而且有四姐姐在，渲不会被压榨，只要活着就好了，轻松自在地活着。你看她多高兴。”
我微笑以示对她的赞同。甚至来不及想三殿下对我，啊，不。对“轻尘”的设想。乖巧？顺从？看她一步步走上巅峰的见证者？
赵棠对跳舞的热情渐渐转淡。其实我没有存在的必要了，但赵棠待我很好，我成了她真正意义上的贴身女婢，我愿意的话也可以时常练舞。实则我有意想摘除她和三殿下交往中我的存在，但凡事好像都能和我扯上一点关系，让我不得不参与进来。即使很多时候我只是个旁观者，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。赵棠是聪明，可在一个三十岁的人面前，别说智商不够用，她的情绪就是最大的软肋，足以让人冲昏头脑。
我并不寂寞，只是不关心。关于刘雨昕的一切，即使是相似的，我也不关心。
荷花在六月的一夜开了满池，我不关心。
碧绿浮叶被水波托起，摇摇摆摆，互相层叠交错地依靠着彼此。锦鲤一尾一尾暗暗游走，于墨绿的水面下悄无声息。
我仍是以为，我不关心。
—————
三殿下向四帝姬介绍孔雪儿，仅一笔带过。
“她远没有轻尘纯粹。她充满了偏见和爱。”
评论(6)